疯狂做梦

【宇龙/白朱】好梦不醒

#随便搞搞#
#可能有点点虐#
七月份时,有娱记影影绰绰暗示白宇与朱一龙有不正当关系。但通篇看下来,也不过是些边角料拼凑在一起,被硬生生按上所谓真相而已。

那天晚上朱一龙回家,看到白宇坐在沙发上,指间夹了根烟,空气被烟味儿熏的有些呛,朱一龙先去开了两扇窗,然后坐在白宇旁边:“你也看到了?”

“嗯,看到了。”白宇把烟掐灭,“哥哥,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。”

白宇虽然叫他哥哥,但在这段关系里,白宇才是主导。在朱一龙还心存侥幸,庆幸娱记只是捕风捉影时,白宇已经可以冷静地同他讲分手。

他忽然怔住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不敢置信。他想说他不同意,他想乞求,想挽回,想让白宇知道,他们的关系对自己来说,并不是一场无关痛痒的脑热发烧,而是他三十年里,唯一想要的一处归宿。

白宇瞧不得朱一龙用这样一双含着水色的眼睛看着自己,他用力拥住朱一龙,像以前无数个抵死缠绵的夜晚里一样,用胡子在龙龙脸颊上轻轻蹭了一下。

然后他拉着行李箱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……

过几天就是中秋了,从七月份到现在,算来刚好分开两个月。

他们在一起,是朱一龙先爱上的白宇。别人求而不得,情绪会在情人节这一天达到顶点。而朱一龙不是,他总觉得这样的节日太过热烈,在这天肖想白宇,令他觉得自己过于不知廉耻。而中秋不一样,他可以借着想念亲友的名头,大胆地倾注感情,不必小心翼翼自我批判。

又到中秋。朱一龙知道白宇想与他划清界限,自己再去找他,未免太不识情知趣。可他实在有些捱不住了,最终决定送些礼物给白宇。

朱一龙联系了表行,定了个时间去挑表。

他想给白宇最好的。钱对他来说不过傍身之物,全拿出来给白宇买块表他也心甘情愿。他唯独怕的,是白宇冲他咧嘴笑着说:“哥哥这个太贵了,我可怎么能收。”

所以他挑表时也压抑着自己,怕太贵,怕太便宜,怕太张扬,怕太平庸。那些情绪像他名不正言不顺的爱一样,从不敢光明正大示之于人,又难以及时止损断尾求生。

最后他挑中块百达翡丽的白面表,不算顶贵,但与白宇那股子洒脱劲很衬。他又去另一家店,买了他们在一起时,用来消磨时间的游戏的典藏版盘。

朱一龙拎着东西下了地下停车场。司机早已在那里等他,可他没想到经纪人蝉姐也在。蝉姐比他大一荀,带他更像是带弟弟带儿子,向来事无巨细地照顾他。当时他们在一起时,第一个反对的就是蝉姐,她在这圈子混得久了,知道白宇这些年换过很多爱人,其实大多也称不上爱人,只是炮友这两个字,对着明显已经陷进去的朱一龙,她有些说不出口。

可朱一龙也在这圈子里呆了十年,又怎么没有一点察觉。他只是来不及劝诫自己,就一头扑进了进去,那样的感情过于热烈,将他的冷静与理智一并烧灼殆尽。

朱一龙有些心虚,偷偷把袋子放在暗处,他害怕蝉姐从露出的袋子一角,窥到他仍不死心的喜欢。

蝉姐看到了他偷偷摸摸的小动作,却也没再说什么,只同他讲下部戏的几个本子。

朱一龙到了家,从床头柜里翻出张明信片,他想写点什么随礼物一起送出。

写中秋快乐,阖家团圆?过于俗套。
写剧集大卖,收视长虹?太官方了。
写…写…我想你了?只是这么想想,朱一龙的耳廓就有些发红,唇也不自觉地抿起来。

笔尖挨上了纸张,洇了一小片黑墨,他只好起身换了一张。然后坐下端端正正地写,
“近来降温,注意保暖。”

他没有署名,写完便有些泄气,买礼物是为表达心意,谁料勇气早有定额,做到一半便见了底,落得虎头蛇尾。
朱一龙轻叹口气,关上书房的灯,回了卧室躺下。

他翻了半夜的身也没睡着,最后干脆爬起来坐到书桌前,把写好的名信片重新拿出来,拔出钢笔。

他在无边的黑夜中,把所有矜持腼腆都抛却,在右下角珍而重之地加上了“爱你”两个字。他快速将礼物重新包好,然后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书房。

第二天,朱一龙让新来的小助理替他寄出,寄到白宇在北京的小公寓里。白宇身边的人都知道,他这些年虽然购置了不少房产,但最喜欢的,还是最早那间顶楼的小公寓,白宇休假时,待得最多的就是那里。

之后他便忐忑地等待。手机来条短信,他都要心悸一下。

三天后,他看到了白宇发的微博。

白宇把礼物盒的照片发了上去,还配了一个爱心的图案。

只不过他艾特的是刘萌萌。

白宇与刘萌萌不过是合约关系。前年刘萌萌传出同性绯闻,经纪人便急急忙忙想为她安排一位感情甚笃的男友,而白宇与她认识十多年,也算得上仗义,从此两人心照不宣地营造恋爱假象。

刘萌萌虽然诧异白宇秀恩爱前不跟她沟通,但依然很配合的在评论里也发了几个爱心的图案。

白宇的评论里全在猜盒子里是什么。有人猜是他最近代言的手机,也有人觉得是一堆计生用品。

可世界上唯一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的人,找不出理由,也再没有勇气,为这份爱正名。

朱一龙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一刹那涌出的委屈。

他未在明信片上署名,不过是勇气用尽后,给自己留的后路。他赌白宇能认出自己的字,能记得那款游戏,能在收到这样的一份礼物时,第一个想起自己。

若不能…他从未想过,若不能。

他一面骂自己不知廉耻,连这样的戏码也要设计,一面又无比渴望白宇的回应。

他猜测过白宇会拒绝,会置之不理,可没想过白宇会将这份心意,转嫁他人。

你明明夸过我的字的,朱一龙想,夸它遒劲有力,夸它藏着傲骨,说令你过目不忘。

可如今我像街边卖艺人一般,把平生所学一样样演给你看,想要讨你欢喜,才发现你不过是顺口一说罢了。

究竟什么才能入你的眼,进你的心啊。

可白宇呢?
白宇其实是知道的。

他有一阵被人跳戏,没什么行程,于是每天窝在家里打游戏看影片琢磨琢磨演技。

朱一龙每天早上走之前,都会为他在保温杯里续上热水,等他醒来温度刚好。他习惯压张便签在杯子下,大多提示他做好的饭在哪里,注意保暖之类的。

他虽不上心,但朱一龙的字看的多了,总也是有个印象的,何况他的字是真的好。像“意”的心字底很少有人能写好,太张狂会格格不入,太畏缩又难登台面,而朱一龙处理得恰到好处,像他的人一样,温和熨帖,又带着独有的风情。

他这样做,不过是委婉又决绝地告诉朱一龙,过去了就是过去了。他日后或许会与很多人纠缠不清,真的也好,假的也罢,但再不会是朱一龙。

没了就是没了。

那天晚上朱一龙做了一个梦。

他梦见他和白宇漂流到一座荒岛,有只宝蓝色的鸟停在了他手上,他动也不敢动,只轻轻用另一只手拍拍白宇,笑着示意白宇看。然后白宇故作夸张的说,哇哥哥太厉害了吧。

朱一龙在梦里笑着,醒来却发现枕头湿了。

我多想要,好梦不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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